深秋夜雨

抒情散文 2020-09-28 10:44:18

秋天的雨总是下在夜晚，夜色来临的时候，风先入了窗，凉凉的，等暮色暗下来，灯火亮起来，滴滴答答秋雨就来了，零落无助的样子，让人越发的感觉一阵阵清寒了。

夜色遮掩着雨，它的忧伤是看不见的，只能听，坐于屋内，感觉雨下得迟缓，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，是期盼与谁一起忧伤吗？

秋声总是听不够的，也包括雨，夜色中雨落在檐上，顺檐流下，滴滴汇合，落地花开，然后四处流淌。

随意的雨，似有节奏似乎也没有，无规律地敲打着，落在树上、落在叶子上，反而成了齐刷刷的声音了，像是排列的音符，把心都淋湿了。

雨声渐大，雨紧密起来了，滴滴相连，不再是噼噼啪啪地乱撞了，而是雨线缠绕，绵绵不绝的交响乐。

我想，用不了一会功夫，雨堆积起来，就已经成了一片小汪洋。如果，正好有落叶入水，那么一定会载着落叶随意地游走。

落叶呢？无谓去哪里，随了风、随了流水。

那落叶也是生命，我倒是有些羡慕落叶那种随遇而安的态度了。在晴朗的日子可以享受阳光的抚慰，安静地站在枝头，在风雨中落下，随缘而去，安然之态也是轻松自然的。

如此看来，雨与落叶各自吟秋，也都是秋天的风景。没有谁比谁更高大，没有谁比谁更低下，有的只是生命的乐章，时而悠扬，时而安静，无需怜惜，也不要感伤，我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雨，喜欢那种从容自若的落叶，都是季节的安排，也都是秋天不可缺少的经典之作。

不说秋叶了，它只不过是配角，只说这秋雨，它是有意韵的，仿佛是从千古而来的，带着一点点神秘，也带着诗韵，或许，我们离诗本身就不太远，因为雨的淋漓也就有了诗情。

或许又离雨太近，潮湿的雨淋湿了心，随后又织成了一张网，网住了我的愁绪，脱口而出一句“古往今来多少事，都随风雨到心头。”

若这雨是愁，这愁是李清照的愁，“梧桐更兼细雨，到黄昏，点点滴滴。这次第，怎一个愁字了得。”

若这雨是愁，这愁是“少年不识愁滋味，爱上层楼，爱上层楼，为赋新词强说愁；而今识尽愁滋味，欲说还休。欲说还休，却道天凉好个秋。”

深秋，这雨，下在夜里，可赏、可听、可忧伤，深情；这雨，下在心上，是诗、是歌、也是情。尤其深秋，一窗落寂，可忧伤、可欣赏、可入梦。

“桃李春风一杯酒，江湖夜雨十年灯。”好有感觉的一句诗。若是用心捕捉深秋夜雨，谁都有故事，谁都有画面，谁都有诗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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