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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瓜干

现代诗歌 2021-09-08 13:20:18
苦 瓜 干
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献给父亲

并记不得是否有过这样的言语,
说这东西如果这样,
能给身体更多的受益。
倘若说过,也不过顺口一句。

谁知你竟记上了心,
并把这变成满满一袋风干的行李。
要知道你已步履蹒跚,
要知道你早已老去。
经常你坐着都要昏睡,
经常天不亮你却已早起。
这满满一袋,你要经历多少晨昏,
经手多少采摘、切片、晾晒、收拢的重复和来去。

你的听力已时好时坏,
经常大声说你都听不清,
有时一点动静,你却能披衣而起。
你的背驼了,小时侯我在后面拉你的手,
现在你在我面前,
就像我小时侯面对着伟岸的你。

只是你从不在意这些,
付出是你对我们永远觉得应该的心语。
每次看望,你若不准备点什么,
就总觉得有点对我们不起。
就像这眼前长短、粗细不一的苦瓜干,
在我一片一片的冲泡中,
暖化成一幕一幕,你满是皱纹的笑意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2017.11.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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