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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那个爱着我的女人

爱情散文 2012-02-02 10:23:18

  
  午间阳光通过玻璃透进窗内,仿佛在肆虐的嘲笑:再精密的玻璃窗我也能穿越进来。就像那些想丢掉的记忆,在看到某些情景的时候,也会适意的袭来。阳光很白,没有声音。在发呆某一分钟时,表达会变得有点麻木,甚至不想让自己清醒于这种状态,仿佛木偶,简单的守候。安静的想念,只是一个人心跳的节奏。
  
  我梦见你了。今天在火车上,趴着睡着的时候。你还是没变,干干净净的,还是穿着我给你买的白衬衫和牛仔裤,还有那双耐克的板鞋。头发短了很多,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。你还是带着你特有微笑,远远的喊我:“媳妇,你过来啊。”我跑起来的时候,你却越离越远,一下子就不见影子了。我还是拼命地向那个方向追去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还是在追。­
  
  我醒来的时候,脸上湿淅淅的,连手上戴着的那条小红绳也湿了。旁边的大婶轻轻地搂在怀里,用手拍拍我的背,嘴里喊道:“闺女,麽怕麽怕哈。”我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下来。­
  
  耳边还是火车齿轮与铁轨间磨擦的轰鸣声,窗外是模糊的一片,怎么也看不清楚。火车越向前行使,身体的反映变得异常灵敏。常常觉得有点头晕,脚变轻了很多。我依然带着微笑,轻轻地把帽子压低一点,倦着身体在一边。我要带着小红绳去找你了。我要去西藏。那里离你最近了。亲爱的,我来了,你在不在?­
  
    我站在布达拉宫的前面的时候,不由自主地拿出电话拨了你的号码,那串数字一直在我脑海中缠绕,一如同你对我缱绻的微笑。­我想,我快要忘记你的模样了。热气从空调突地往外冒,我疯似的跑进房间,翻开抽屉,找到相册。这里面有太多的回忆了,慢慢地一页页认真看完,才发现脸上已湿了一大片。全部都是甜美的回忆,你让我怎么不伤心呢?
  
  忘了打了几通电话,电话提示音一直都是“对不起,你所拔打的用户已关机。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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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一下子蹲了下来,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。我现在才知道,相恋的时候你是多辛苦,我生气关机,你一直打到我气消。但是现在的我却丝毫找不到可以听到你声音的缝隙。你怎么忍心?­
  
  天蓝色的天空,干净得让人感觉到如此安静。我脱离了人群,偷偷爬上布达拉宫的高处。我站在那里,我张开双臂,举过头顶。我知道稍微动一下,我就能看到你了。可是我答应过你,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轻易放弃。包括生命。
  
  ­
  
  广场上那群虔诚藏民,二步一拜,戴着手套不断地起来又卧倒。脸上满满的都是真诚。我想到你,那张溢满爱意的脸。我轻仰起头,风从我的发间穿过,轻拂在我脸上。眼睛闭上,双手倾尽我的所能地向上,右手手腕间的小红绳,我能感觉得到它在风中的摇曳。­
  
  亲爱的,你能感觉得我了吗?­
  
  
  今天是情人节。­
  
  喧闹的街道上尽是穿着情侣装一对对的。就像我们当初那样,穿着情侣装,拉着手,招摇过市。街道也打扮得很有情调。可爱的,成熟的。满满都是。­我一下班就跑到冰琪琳店去了。还是那家店,我们常去的那店。你知道一定又骂我不好好吃饭,才去吃冰琪淋吧了?你就让我任性多一次吧。就这一次。­
  
  店里的人很多,我在那等了很长时间,长到足以看完一场电影。我一个在角落那里等,等那对情侣走后,我马上就占了那个位置。连服务生过来收拾东西,看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。我不管。­
  
  你一定还记得这里的。我们每次都坐在那里,同样坐同样的位置,同样叫一大杯的橙汁可乐味冰淇淋,搅拌在一起。然后还是二个勺子。只是没人和我对视,我只能低着头,狠狠地吃了一大勺。你那只很安静地没人要,特孤独地呆在那里。我很贪心的吃完了整杯,包括你那份。咬着勺子,盯着你那位置看了很久,站起来要离开的时候,心里想,以后你得自己一个人吃了。­
  
  走出冰淇淋店,夜色早已笼罩,街上的人群一下子多了起来,天空黑黑的,繁闹城市的灯光也照不亮,我想大概是大家都准备约会了吧。可是我们呢,能在哪里相会?­
  
  
  我决定把相册带在身边,时时刻刻都带着。宛如把我们的回忆融入我现在的生活,就像戴在手上,有点疏松的小红绳,常常勒到手腕有一道暗红的痕迹一般。再困难也不怕。
  
 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,懒洋洋的风撩起纯白色的窗帘。我起身走到窗边,轻轻地把窗户和窗帘拉好。然后坐回座位,继续翻开我们的相册。浅浅地笑着。
  
  在平时,公司的午后,我这里都是充满笑声的。公司的姐妹们总爱在我这里,嘻嘻哈哈,说说笑话,聊聊八卦什么的。只是经过上次,我给相册她们看过以后就没人过来陪我聊天了。
  
  她们说:“蓝琪,怎么都是你自己的相啊?”我笑了笑,她们一定在说笑。相册里每张相片都是我们二个人的合影,哪张就只拍到我一个人了?我合起相册,用右手压着,放在桌面上。手腕上的小红绳越来越勒得紧了,半夜常常给它勒到痛醒。原本不是很好的睡眠,变得更坏。风又把窗帘吹开了。我看了看。无所谓地站了起来。我想到给你信息:
  
  梦是远远的飞翔/
  
  你是我最后的怀抱。/
  
  天色烟迷/
  
  我在等你。
  
  给你发完信息,转身走出了公司。无所谓的结局。手上还拿着的手机,传来新信息的振动。屏幕上的信息提示,让我差点拿不住手机。你的名字在闪现。
  
  “我走过荒芜,我看见了一季的落寞。还有那个爱着我的女人。”
  
  我发疯似地向家的方向跑去。
  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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