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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厌倦了

情感散文 2011-06-03 13:12:18

  孤独太久,忧伤太多,未来太重……
  
  很长时间不敢触碰文字,怕那些一触即发的伤,怕那些锥心的刺痛,怕泪水泛滥,怕思念纠缠……
  
  可终于还是忍不住,写下这零落的心情
  
  ——题记
  
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阳台,向来睡眠很浅的我也跟着醒来。来到阳台,推开窗,斜倚着望着初升的太阳,那耀眼的白在渐渐地放大。我努力睁眼望着那一个个荡漾开来的光圈,想要探寻那光亮背后隐藏的讯息,快乐或悲伤,泪水或欢笑……可眼睛却一片朦胧,一阵潮湿。也许是因为阳光太过刺眼?也许是因为心里的负累?
  
  也许是岁月的风蚀让心境变得苍老,我总是喜欢怀想,想那些逝去的美好时光,忆那些不堪的痛与伤。想起的时候,心里总会顿生感慨。当太阳升起,今天的生活会不会如曾经的每天千篇一律地度过,我希望能有所改变,有惊喜掠过,有奇迹发生。当夕阳西下,我会想一天就这样匆匆而过,我经历了什么,收获了什么,失去了什么?当找不到答案,心里是深深的恐惧与无尽的荒凉。
  
  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,譬如爱,譬如思念,譬如悲伤,我也曾这样以为。可是,每当夜深人静,四周一片寂静,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,心开始慢慢沉淀,一个清晰的自己赤裸裸地呈现。爱仍是深爱,挥之不去;思念纠结如麻,无处可逃;悲伤满溢,肆意宣泄,欲罢不能。
  
  都说爱情是疗伤最好的良药,爱可以转移,情可以变淡,人可以代替。可我怎么也无法想明白,爱应该是纯粹,是绝对,是唯一,是不归路,是永远的无悔……怎么能说爱就爱,说变就变,说没就没?爱过的人又怎么能轻易被人取代?我想,当你走进另一段情感,爱上另一个人,也许只是爱上一个人的影子,努力在这个人身上寻找曾经爱过的痕迹。
  
  从来都不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,于是注定走不出别人控制的城堡。你走了,你的幸福我再无法参与,你的痛苦我也无力安抚。而我一直守着你给的那个残缺的梦境,或哭或笑,或喜或悲,却不为人知。忘记你忘记爱我做不到,心如刀割的我却不敢让你明了我的崩溃和绝望,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,不敢期待,不敢向前,而身后早无路可退。我只说告诉自己,从此爱是我一个人的事,悲伤也是我一个人的事,与任何人无关。
  
  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迁就凑合的人,于是宁愿在孤独中沉沦深陷。回首来时路跌跌撞撞,可我又觉得我是幸运的。虽然经历过爱的深痛,却也得到身边太多的关爱。偶尔脑海里会闪过一个念头:随便找个肩膀,能让自己有个依靠,让自己有个可以说话的人,不再孤独,不再无依。可一闪而过之后,脸上会流露出无奈与自嘲。我永远只能是我,一个走不出自己的我。
  
  从来都不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,于是注定了一生跋涉的艰辛。努力过,伤过,痛过,看着别人的幸福灿烂,也曾如此艳羡,也曾抱怨,也曾想让自己改变。可是,我那孤芳自赏的清冷,那点可怜的自尊,自以为是的骄傲,是我心里永远迈不出的一道槛,这也是支撑我未来旅程唯一的资本。我想,我是宁愿累死、痛死、孤独死,也不愿在浑浑噩噩、醉生梦死的日子中糟贱自己。就算我失去了全世界一无所有,但我还有那并非高尚,但却是独一无二、与从不同的灵魂。
  
  从来都是愿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女人,于是爱一次,伤一次,然后用一生去遗忘。我是用生命在爱的,爱上一个人,我会爱他胜过爱自己,飞蛾扑火,义无反顾,从来不会设防,爱到无路可退,山穷水尽,也是自己捂着流血的伤口咬着牙艰难前行,还要装作没事般不动声色,只字不提。当爱已离开,再也找不回最初的模样,痛不欲生的我几近崩溃,当刀割向手腕,看到那一抹流出的艳红,我竟然笑了,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凄美、最动人的笑。死的勇气都有,可就是不能接受你的离开,爱的断点。这是为何?
  
  从来都是一个安静的人,于是那些不为人知的伤总被我深藏。一个人的时候,一首缠绵悠长的旋律,一段忧伤唯美的文字,一杯浓浓的咖啡或是微薰的红酒,把悲伤掀起,把心事点亮,任伤痛蔓延,任思念飘飞……那一刻,脸上挂着泪,心里滴着血,灵魂却飘得好远,无关爱与恨,无关等与盼。明明痛着,却是感到无比的放松,那是一种悲伤太久过后的释放,那是一种在回忆中近乎麻木的沉醉,那是一种但愿长醉不醒的痴想……
  
  从来都是“宁可别人负我,我不负别人”,学不会为难,于是我习惯了承受和隐藏。任何事情,我用心在做。任何人,我真心以待。可最终的结局却事与愿违,曲终人散,人去楼空。我不够用心吗?我不够努力吗?我不够执着吗?这不是我的错,只是命运的捉弄,终于明白我再努力也抗不过命运。于是,就算痛得刻骨,伤得彻底,我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拼命扛着,直到我生命停止的那一刻。虽然心力憔悴,伤痕累累,但庆幸是由我自己来承受所有的苦难,而不是我带给他人万劫不覆的伤害。想到这,心里尽然会感到释然!
  
  从来都是不甘心认命的人,可是现实却逼得我不得不一次次屈服。我不愿在美不胜收的风景中流连忘返,我愿意错过那沿途的美景,一路孤独地寻找那让我心仪的一抹浅绿或是一抹淡蓝,我一直相信我的幸福在遥远的天际,在未知的未来。一路寻找,一路伤痕。一次次错过,徒留遗憾。就算是为爱所累,被爱辜负,仍然愿意执着地相信世间有那至真至纯至美的情感,只是我没那份幸运遇到。我认真地生活,哪怕永远到不了幸福的终点;我用心寻找,哪怕寻寻觅觅的结局只是一场空;我倾心去爱,哪怕奔赴的是一场浩劫,我也愿意用我的劫后余生去继续爱的旅途……
  
  从来都学不会纠缠,一直固守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笑看花开花落,漫观云卷云舒,而伤心流泪只是在转身以后。当倾尽所有换来的是放弃,是离开,是辜负,甚至是背叛,心痛过后我选择放手,伤自己的心,流自己的泪,守自己的孤独,跟任何人无关,也不需要任何的怜悯和同情。我甚至苦笑着安慰自己,如果我的放手能换来你的幸福快乐,我又为什么要残忍地束缚你想自由飘飞的灵魂?为什么要选择牵绊成为你生命中的负累?如果你的离开真的能结束我那虚无飘渺的梦境,让我回归真实的生活,让我有找寻幸福的可能,我又为什么要固守在你的世界里颓废沉沦?为什么要每天过着那黯无天日的日子苦苦地支撑?放了你,也是放了我。从此,你向左,我向右,谁也不是谁的谁,谁的幸福与谁无关,谁的悲哀是谁惹的祸。
  
  ……
  
  零零乱乱的心情,絮絮叨叨的我,惨惨戚戚的灵魂!
  
  我厌倦了,这些悲伤,那些美好;
  
  我厌倦了,那份深爱,这份思念;
  
  我厌倦了,那些付出,这份等待;
  
  我厌倦了,那份傻傻的固执;
  
  我厌倦了,那份痴痴的坚守
  
  ……
  
  可是,我忘不了你那信誓旦旦的承诺,那些与你有关的风花雪月,那些极尽呵护的缠绵……
  
  无脚的风总能跨山越海,一路潇洒一路歌,而有脚的我却走不出半点自己!
  
  

(责任编辑:几孤风月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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