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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河

散文精选 2011-04-01 10:22:18
   这是一条河,一条小河,谁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,它的源头在哪里。它同别的小河一样,河底有沙、小石子、离群的鱼或者走丢的虾,偶尔会有像蟹一样披着坚硬外壳的家伙踮起脚尖快步穿过。它不过是一条僻静而孤独的小河。   前不久, 有一群花儿一样的少年到这儿玩耍,喝了两口河里的水,照相机里的最后一张照片照到了小河的一角,或许那是最美丽的一角。只是相馆的老板说这最后的一张照片怕是洗不出来了,所有的孩子都有些遗憾,垂着头默默不语。   在更久以前,有一位母亲带着她的儿子在这儿放过纸船,纸船载着母子俩一半的忧伤一半的夙愿,在小河里游荡了两天两夜,然后不知去向。那头顶上留着一小撮儿头发的儿子在离开的时候,在河边捡了一块青色的半个月亮模样的小石子,偷偷地藏在了裤兜里。   在更久更久以前,不晓得哪家的姑娘在这儿梳洗她一头黑瀑般的长发。只是那天她回家挨了骂,因为在她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她父亲面包的一件汗衫。她同邻家的一个男孩子在这儿弄湿了衣裳,在一个没有风的夜晚,他们一起消失在了月光底下。   在某个不知名的年代,来了一个将军和一匹白马。将军骑在马背上淌过小河,溅起一点儿连马蹄子都打湿不了的水花。一枚徽章掉到河里,于是,同那些沙和石子一起随着岁月的痕迹,沉淀!   这是一条河,一条小河,谁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,它的源头在哪里,同别的小河一样,它不过是一条僻静而孤独的小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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