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老妻 文|冯骥才 他俩又吵架了。年近七十岁的老夫老妻,相依为命地生活了四十多年。大大小小的架,谁也记不得吵了多少次。但是不管吵得如何热闹,最多不过两小时就能和好。他俩仿佛倒在一起的两杯水,吵架就像在这水面上划道儿,无论划得多深,转眼连条
2021-03-02 105
一场大病,让他的身高和体重永远定格在6岁那年。长不大的男孩长大了,他用嘹亮的歌喉唱走辛酸,唱走贫穷,从大排档唱进歌舞厅,也唱来了自己美妙的爱情……
一个27岁的小伙子,身高却只有1.1米,体重才21公斤,在别人眼里是个地道的小矮人。可他靠着自己的勤奋和自信,在事业上闯出一片天空,成为深受广大观众喜爱的歌手。更让人惊奇的是,他用自己的才华和柔情,打动了一名身高1.65米的漂亮姑娘的芳心。
卖唱路上掬把辛酸泪
27岁的阿见原名何勇见,1978年出生在湖南澧县一个农民家庭。
6岁时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让他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。那天,阿见独自一人在家剁猪草,突然感觉天旋地转,倒在地上昏迷不醒。母亲急得要发疯,一把抱起阿见直奔医院。医生抢救及时,终于把他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。病情稳定后,医生告诉他的父母一个更为不幸的消息:“这孩子有先天性的激素紊乱,可能再也长不高了。”他的身高和体重从此永远定格在6岁,一个让他撕心裂肺的黑色童年。
1990年,阿见考上初中,学校离家有20多公里山路,他只好寄宿。身体的缺陷给离家独立生活的他带来了极大的不便。念完初一第一个学期后,他就辍学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了,阿见觉得自己长大了,不能老要父母这么养着,他要走出去“闯世界”,靠自己的双手挣钱。
有一天,他把憋在心头很久的这个想法告诉父亲面包,父亲吃惊地看着他,过了好半天,回过神来的父亲伸出大拇指,连声说:“不错,不错,我儿子有出息了!”
父子俩来到武汉准备碰碰运气。武汉三镇,九省通衢,一片繁华。走在汉正街上,饿得头昏眼花的父子俩被一家大排档的香味吸引了,可两人身上连吃顿饭的钱都凑不齐,只好蹲在角落里直咽口水。阿见眼睛盯着大排档,竟然看出来一些门道。排档里面有许多卖唱的。阿见很是兴奋,他从小就喜欢唱歌,而且生来嗓音就不错,村里人就他的歌唱得最好。就这么干,阿见决定在大排档卖唱。
第一天卖唱下来,阿见收入了50元,父子俩高兴得不行。收工后,阿见买来一瓶白酒和一些卤菜,和父亲喝得酩酊大醉。渐渐地,他在大排档唱开了,一名屠姓老板非常喜欢他的歌喉,每次给他的小费特别多,还为他请了好几位老师,有意识地培养他。阿见的歌唱水平提高了不少。
有一次,一些在大排档吃夜宵的人见阿见这么矮小,误以为是他父亲拐骗来挣钱的,几个人将他父亲痛打一顿,地上流了好多血。痛得在地上直打滚的父亲不住地求饶说:“他确实是我亲生儿子,因为家里实在没钱,才带他来这里唱歌,又不会让他卖唱一辈子……”阿见在旁边急得大哭。直到警察赶来,才知道是一场误会。
小矮人成了知名歌手
1996年底,阿见和父亲来到长沙。这时的阿见,在歌唱水平上已经大有进步,他觉得在大排档卖唱并非长久之计,自己应该谋求更大的发展。
长沙一些稍有名气的歌厅他们都找遍了,但没有人能接受一个小矮人歌手。父子俩找到航空大歌厅的负责人吕姐,吕姐一见小小的阿见,觉得他特别可爱,当即让他试唱了几首歌。从没正式登上过舞台的阿见一点都不怯阵,他一连唱了6首歌,声音饱满,台风老到,一首比一首唱得精彩,歌厅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鼓掌。当即,吕姐和他签下协议,歌厅按每天200元的标准付给他报酬。
干了几个月,阿见的名声在长沙开始响了起来,找他跑场的人也慢慢多了,其中也包括当初曾经拒绝接收他的人。阿见为人厚道,也不去跟人计较,照样笑嘻嘻地去给人家捧场。那段时间,他一晚上要跑三四个场子,辛苦奔波,但乐在其中。后来,湘潭、株洲、岳阳等地的歌厅也频频请他去露脸。
1999年9月,阿见在郴州演出时认识了河南电视台的周导。周导见阿见憨态可掬,忠厚善良,对他颇感兴趣,问:“如果你去拍电视剧,你愿意吗?”阿见有点忐忑不安:“我从来没有拍过电视剧,我能行吗?”周导激将他说:“这些年你都证明了你行,难道这次你要低头认输吗?”阿见果然“中计”,一下子激动起来:“我一定去试试。”周导将他带到河南电视台,参加台里《萝卜白菜各有所爱》栏目短剧拍摄,阿见很有表演才能,憨憨的表情与剧情十分吻合。试镜后,周导感慨地说了一句: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”
电视短剧的拍摄,让阿见一路走红。每天他都会接到很多外地来邀请他演出的电话,他从不回绝。父亲给他打理这些事情,俨然一个经纪人。有时父亲见他东奔西走太辛苦,劝他注意休息,他对父亲说:“您在武汉被打的那一幕我永远都不会忘记,那时我们那样艰苦都挺过来了,我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,过去的艰难是我前进的永远动力。”凭着自己的努力,现在阿见每年的收入都不会少于30万,昔日令人鄙夷的“小矮人”,今日已经声名远扬。
爱情来得如此美丽
在认识小兰前,阿见曾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。
2000年,哥哥做媒人,阿见和一个农村姑娘结婚了。姑娘长得还不错,但阿见就是和她没感情。当时父亲劝他说,你不想想自己什么样子,还挑剔人家,有人要你就不错了。父命难违,阿见只好结婚。妻子怀孕后,阿见说:“我们没有什么感情,你就不要生下这个孩子。”当时已身患癌症的母亲听了这话,几乎是哀求阿见说:“趁我还活着,你就要了这个孩子吧。”孝顺的阿见听从了母亲的话。在孩子一周岁时,阿见与妻子离了婚,现在,他的孩子快4岁了,正在上幼儿园。
离婚后,阿见走南闯北,奋力打拼,直到2003年,他终于与自己梦想中的爱情撞了个满怀。
阿见在江苏无锡的一家歌厅里认识了跳舞蹈的小兰。小兰出生在四川,与阿见邂逅时才16岁,身高1.65米,长得亭亭玉立,楚楚动人,有股川妹子的妩媚和灵气。见到小兰的第一眼,阿见的心里就怦然动了一下,他感觉自己未来的生命将需要这个秀气女孩来填充。第二天上班前,他悄悄在一家花店定了99朵玫瑰,留了张没署名的纸条:“歌声代表我的爱。你闻见这寂寞的香气了吗?”那天唱完歌后,他坐在旁边静静地观察小兰的反应。礼仪小姐将一大捧热烈的玫瑰送到小兰面前,她看了纸条后,眼光立即朝阿见射过来。那一刻,阿见觉得自己体内的血快要沸腾了,他被爱的芬芳醉得摇摇晃晃。下班后,他把小兰约出来,两个人谈了很久很久,但他始终没有捅穿那层薄薄的纸,在美丽的小兰面前,他感到自惭形秽。
两个人的交往渐渐多了起来。小兰家在农村,父母身体不很好,尽管工资不高,但她每个月都雷打不动给家里寄去500元,自己只留一点为数不多的生活费。阿见被小兰的孝心感动了。那年底,小兰的父亲患胆结石要做手术,她急得愁眉不展。阿见瞒着小兰,悄悄给她的父母寄去了2万元。小兰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,她含着眼泪对阿见说:“见哥,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好人。这2万元算我借你的,以后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还给你。”阿见安慰她说:“我们是朋友,就应该相互帮助,如果钱不够,你尽管开口。”就这样,小兰对阿见渐渐有了好感。
2004年春节前,阿见离开了无锡。临走时,他心里十分矛盾,因为这里有让他牵挂不舍的小兰。小兰鼓励他说:“好男儿志在四方,你应该以事业为重。如果我们有缘,还会见面的。”
阿见应邀去成都演出。一天演唱前,他发现伴舞的演员中有个熟悉的身影。那不是他朝思暮想、日夜牵挂的小兰吗?阿见按捺住自己的激动,朝小兰点了点头,就登台演出了。那天他发挥得特别好,把几个月来对小兰的思念全部融入歌声里,唱得十分深情。后来他特意加唱了一首《永远的爱人》,点名献给小兰。
能够再次遇到阿见,小兰也很激动。演出结束后,两个人在一个大排档上喝了很多酒,庆祝再次相遇。醉眼朦胧中,阿见猛地拉住小兰的手,诚恳地说:“小兰,我爱你,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时,我就发疯般地爱上了你。”小兰听了这话,娇羞地低下了头,她的心扉也朝阿见慢慢打开了。
后来,两个人一起去见小兰的父母。两位长辈见阿见个头矮小,心里少不了犹豫。小兰做起父母的思想工作:“阿见细心体贴,懂得关心人。他虽然个头小,却比大男人更能给人一种安全感。我并不是因为他有钱才喜欢他,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幸福!”父母见阿见人品不错,很有才华,对女儿体贴入微,心里也就慢慢接受了他。现在,小兰干脆辞去工作,一心一意追随阿见到全国各地演出。小兰开心地说:“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,让爱情的玫瑰永不凋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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