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漫步小镇街头,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带着七八岁的男孩坐在一堆竹具旁,等候有人前来买筲箕、箢篼、背篼、箩筐。见到爷孙俩的我触景生情,仿佛蔑刀在父亲手里挥舞,七十年代的往事历历在目 在那些年里,蔑刀是我家的宝贝,在父亲手里闪动:先上坡砍竹子,然
2020-12-25 310
故乡对于一个人来说,可能是那一根永远都剪不断的脐带,爱恨和那些有关童年的记忆都藏在里面。它始终连着自己的生命,终其一生,我们都无法挣断。记忆里如果溜进了故乡的味道,就会变得愈发苦涩。
故乡对于头脑中残存记忆的人,那又意味着什么?
故乡,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,我们似乎在故意的疏远她!好像费孝通先生笔下所写:“乡不再是我们衣锦荣归的去处!”今天,我们大概都是在自己工作的地方选择安家,而且可能很长时间也不会再回到那片曾经养育过自己的地方。
去年回家之前就听说,政府已经下达了相关合并村的通知:我们村和其它几个村地处景区,出于方便管理的目的,我们这个村子会在近期和另外一个同处景区的村子进行合并。
清明之后,随着会上一份文件的下达,一张张脸都紧绷起来了,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牵涉到我们这个村的走向。可谁知道呢?变化来的如此快,现在就连我们追忆那个时候的机会都已经抓不到了!
这个消息对于不常在家的我来说,看似波澜不惊,实则已经搅起了内心的惊涛骇浪。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面包变的聒噪起来,母亲跟着长叹一声:“等村子合并了,人们逐渐走远了,当初的记忆也会随风飘散。”
夜里,我望着黑黢黢的房间。独自在心里默默祈祷,希望这一刻慢点来,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那些残存的记忆。老屋前的那个空坝,是我儿时的游乐场,坝边的那两棵树就是夏日的遮阳伞······
眼前的村庄,安静、淳朴、自然,对于生活在这里的祖祖辈辈来说,这才是心灵皈依的殿堂。此刻,我揣摩不到她的心灵,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自己名字被更改而在夜里哭泣。不紧不慢的雨,从天空中坠落下来,打湿了山上的树木,路旁的花草,还有本村人的眼角。
曾经那个被祖祖辈辈呼喊了千百遍的名字现在已经变了,变得是别样的陌生,而且是那样的拗口!极目远望,看着眼前的乡村,我坐拥在她的怀里,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称呼她。
听,山林的鸟叫声在细雨中飘荡;近处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犬吠;路上还有那些发现风景而步履留恋的人,一切似乎都是在原来的轨道上行进,只是那个名字没有回到从前。
故乡的名字,就是长在心上的一颗朱砂痣,不深不浅!每到夜里,想起她的名字,这颗心就会隐隐作痛。走过蜀山春雨,岁月山河,只是曾经那个熟悉的名字被叠进了记忆的夹层里面,成为了不敢触碰的曾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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