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漫步小镇街头,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带着七八岁的男孩坐在一堆竹具旁,等候有人前来买筲箕、箢篼、背篼、箩筐。见到爷孙俩的我触景生情,仿佛蔑刀在父亲手里挥舞,七十年代的往事历历在目 在那些年里,蔑刀是我家的宝贝,在父亲手里闪动:先上坡砍竹子,然
2020-12-25 310
孙垚
秋天渐渐地远了,岁月的寒冷慢慢爬上了肩头。我扳着自己的手指,数着曾经那二十几年的光阴。
我回忆起自己曾经去小店买五毛钱的零食,我在胃里翻腾曾经的味道,只可惜时间久了,曾经的味道被现实冲淡了。独自一人感受着时光不再的沧桑,只能用耳朵和心灵去捕捉以往的气息。
我走在小时候放牛的田埂上,陈年的气息藏在了岁月的泥土里,一脚踩上去仿佛就要发出岁月的回响。细嗅泥土里的气息,心里生发出的是一种曾经与现实杂糅的味道。
小时候放牛的时候习惯性地揣上一包零食,现在站在相同的地方,不自觉地朝那家小店的方向望去。多少年的习惯成了内心的使然,即使中途间隔了很长时间,只要往那里一站,就有了往日习惯性的动作。
望着陪伴童年的这家小店,十多年里,我们看见那灰墙渐渐斑驳,青苔在瓦槽里一年一年长出来,还有门前那棵酸枣树,已经长到碗口粗了。只可惜,童年的小店在我离开的这些年里已经悄然掩上了门扉。
现在,我重新走上那条泥泞的小路,让他把我带回到那个过去,带往那个充满童年岁月的宇宙。当我走近这家小店,推开已经关闭的木门,小院里长满了荒草,但还能依稀找到曾经留下的那些足迹。这一块不大的地方,我和伙伴们一起玩过很多游戏。
跳橡皮筋,小姐姐的辫子在跳动中随风翻飞;捉迷藏,大家藏好之后,我就躲进小店,让他们来找我;弹玻璃珠,地上深浅不一的洞唤醒了藏在玻璃珠里的彩色;跳房子,一人在画好的格子里,按照标好的数字,跟着顺序跳;为了集齐卡片,我们这些娃娃能够吃方便面吃到吐······
我们可以在这里从早上玩到下午,前提是自家的牛不能跑到庄稼地里面去“害人”。每每玩到兴头上时,如果有人叫我们之中某一个人的名字,我们会立马停止活动,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牛群,去挽救自己的“命运”,逃过回家的“款待”。
为此,我们一群小孩挨过不少的打骂,但是依旧浇灭不了我们要去小店玩的迫切愿望。我已想不起小店老板的具体模样,只是依稀记得是一个胖胖的婆婆,十分和蔼,从不赶我们离开。站在小院里,曾经的“繁荣”与眼前的破败同时进入了我的视野。
我们曾经将这家小店团团围住,唯恐失去这个温暖的依靠。我们在小店里享受着四季的风光,享受着这里清浅的流年。我们用童年守护着小店里的一切,守护着山野间的一份恬静,守护心灵栖息的家园。
现在,我一个人站在小店里,伙伴们远去了,曾经那个装满童年的小店远去了。在故乡的山水间度过梦一样美妙的童年。经过多年岁月的吹拂,尘埃散去,我才发现在时光的尘埃里面,我们是渺小的星辰。
我走出小店,看着鞋边新沾上的泥土。这些儿时的记忆,会跟着我们的人生一起行走,一生一世。宇宙星空皆在眼前,嗅着故乡的气息,转眼便是深秋,我静坐在窗前,听任秋虫唧唧鸣叫。
这些关于小店的记忆,这些关于童年的记忆,在时光里绽放起来。我在曾经的小道上徐行,像在沿着沿着一部无边铺展的书面前行,走进童年梦中无垠的星空。
作者简介:
孙垚,笔名芷诺,土家族,中学语文教师,达州市作家协会会员。作品散见于《华西都市报》《达州日报》《达州晚报》《达州新报》《釜江潮》《巴人文学》《新宣汉》等报刊杂志。
标签: 童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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