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华悦 在春天里读书,是一种美好的事儿。 无论是朝日初升,还是夕阳西沉的时刻,在春风拂面的阳台上,半躺在竹椅中,捧一本书,品着温茗,静静体会着书中的世界。又或者,在阳光明媚的午后,沐浴在户外的清新空气和温暖阳光中,在蓝天白云下,捧一本书静静
2021-04-22 540
孙伟
苦瓜名符其实,入口真的很苦。初尝,筷子夹了两片,入口还未沾唇舌,已有浓浓的苦味,在口腔内氤氲。下了很大决心,闭了闭眼睛,孤注一掷了。轻轻咬上一口,苦涩旋即顺着牙尖,满口腔扩散。都说黄莲苦,苦瓜的苦,恐怕比黄莲还要苦三分。想吐出来,众目睽睽之下,还顾及一点男人的颜面与尊严。急中生智,想到一句调侃之言:“世上无难事,只怕嘴一张。”就囫囵吞咽下肚。顷刻间,不只是口腔,嗓子眼里也散发出清苦。苦得透彻,苦得深邃。那苦也就深深地镌刻在味蕾里。
第一次吃苦瓜的经历,是在朋友家做客。一道夏天凉菜端上桌,朋友说是凉拌苦瓜。我第一次听说苦瓜,也是第一次见。觉得和凉拌菜瓜差不多。只不过,薄薄的苦瓜片上,那一层皮有不规则的凹凸,嫩绿色也较菜瓜皮色深一些。拌制的苦瓜中,配了几丝红辣椒,尽显万绿丛中一点红的韵味,撩人食欲。朋友说:“苦瓜虽苦,清热解毒,明目消渴。”边说,边大口朵颐。在其怂恿下,对于苦瓜,对于自己,我终于做了第一次吃螃蟹的人。却是苦不堪言。
真是想不到,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苦味的菜肴。苦味触动了味蕾,也触动了我的好奇心。便急切要朋友请出原物一睹为快。待见到庐山真面目,不禁吓了一跳。什么苦瓜哟!不就是以前乡下说的癞葡萄吗?
癞葡萄与我,此前仅有一面之缘。虽然数十年过去了,现在看到它,一股香甜还是掩不住从内心深处漫溢过来。
一天,童年的我,正和左邻右舍的孩子们满村子追逐、疯玩。小姑从生产队上集体工回来,还扛着扁担,就匆匆忙忙来找我。看到我的那一刻,小姑满脸喜悦的笑容灿烂。“快来,给你一样稀罕的东西吃。”边说边从衣兜里,取出一个东西递给我。那是一个浑身疙疙瘩瘩,长长的椭圆形果子,通体橘黄色中杂糅几片浅绿。小姑告诉我:“这叫癞葡萄。是上工时候,从别人家丢弃的瓜藤上找到的。”癞葡萄对于我,确实是稀罕物。没有见过,更别说吃了。看我拿着癞葡萄愣愣发呆。小姑说:“掰开了,吃里面的瓤。”我就用两只手抓住癞葡萄两端,轻轻向下一折。疙疙瘩瘩的皮囊,便出现一道裂口。里面挤满了一粒一粒鲜红的圆果粒。果汁顺着葡萄皮流到手上,感觉腻腻的。一些汁液滴在地上,小片刻,就引来一些蚂蚁咬食。我左手托着癞葡萄,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一粒,就往小姑嘴里送。小姑说:“我以前吃过。你先尝尝,看好不好吃。”我把小姑推过来的果粒放入嘴里,甜润的滋味满口生津。用舌头搅动几下果粒,吮吸那一股甘甜,再轻轻咬开果肉,肉质厚实甜香。现在想起来,也觉得那甜美的滋味就流淌在唇边。
遐想间,朋友又说:“苦瓜,才开始吃有点苦。慢慢嚼着,就没有苦味了,只剩下清脆可口。”他边说边不间断地,大口咀嚼着苦瓜。看不出有一点吃苦的感觉。他的吃相,仿佛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和鞭策。我的筷子又不自觉地伸向了苦瓜。
现在,我已经习惯了苦瓜的苦,也爱吃苦瓜。到了季节,也经常让妻子买来,作为一道特别的菜肴享用。
不仅仅苦瓜,任何菜肴各自有各自的味道。吃菜,以品尝其味道为妙。吃苦瓜,当然就要品它独特的苦。苦瓜的苦,恰似臭豆腐之于臭。臭豆腐闻着臭,吃着香;苦瓜入口苦,嚼着嚼着,苦味散尽,就滋生出一丝甜美。
由此而想,我们的工作、生活呢?乃至于人生。有时候会苦一阵子,但是绝对不会苦一辈子。苦乐相伴,先苦,而后总会有甜。人们常说否极泰来,自然也会有苦尽甘来。这样,苦瓜之于人,就不仅仅是一道下饭,佐酒的菜肴了。
作者简介:
孙伟,男,安徽全椒人。文章发表于《滁州日报》《全椒晨报》《笔锋文学》等刊物和《西部散文选刊》《天府散文》等网络平台。系列行走散文入选《2017中国行走散文作家二十二强》,偶有诗文在全国文学大赛中获奖,获奖诗文被收录于《黄瓜礼赞》《艾香远兮》《粽香集》《诗词达人写寒亭》等文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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